朱颜血之红棉1 发表于:怪兽拚命地追着,女人慌乱地逃着……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不知在什幺样的空间里,四周冰冰冷冷、黑黑暗暗、寂寂静静,一望无际。 女人喘着气,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前没命飞奔着,「呼呼呼……」前面是什幺地方,女人不知道。 「笃笃笃笃……」听到的是自己凌乱的脚步声。 「嗷嗷嗷嗷……」还有怪兽的吼叫声。 不知道是什幺怪兽,三层楼高的身躯,头顶着两柄象鼻长的角,全身披着黝黑的粗毛,像座小山般地,每走一步,长着尖爪的脚掌便将地面震得直摇,便将跑在前面的女人震得脚心发软。 脚步愈来愈沉重,吼叫声却愈来愈接近了。女人脸上遍布着汗水,她全身酸软,她的心脏好象就要跳出喉咙,她的呼吸声极度急促,她感觉自己已经没什幺力气了,她就快跑不动了。 「崩!」怪兽的脚掌又一次重重地踩在地上,地面又一次剧烈地震动着,像地震。 「噗通!」女人一跤跌在地上。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嗷叫声已到耳旁。 她慌张地转过头来,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朝得自己压过来,毛茸茸的手掌碰到了自己被汗水泡湿了的身体。 「不要……」女人歇斯底里地狂叫着。 但身上一阵剧痛!她两只强壮的手臂,已经给活生生地从自己的身上撕了下来。 血!四处飞溅! 「救命啊……」女人声嘶力竭地叫着。 怪兽的手掌按到她的胸前,握着她胸前高高耸起的一对乳房,尖锐的指甲插入柔软的肉团。 女人恐怖地挣扎着,但胸前再次传来一阵剧痛。 「嗷嗷嗷……」怪兽手里抓着刚刚从女人胸前挖下来的血淋淋的奶球,嗷嗷叫着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女人的眼睛布满着恐怖的神色,一张原本十分秀丽的脸蛋在恐惧和痛楚中扭曲着,被冰冷的汗水打湿的一头秀发,散乱地披在脸上。 毛茸茸的兽掌,再次向女人身上探去…… 「不要……不要吃我……救命啊……」女人用尽最后的力量,血淋淋的身体向后退缩着,凄厉地号叫着…… 诺大而宁静的空间,遍布着恐怖的惨叫声,怪兽的嗷叫声,和血腥嘴嚼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谷红棉鬓发凌乱地从床上「刷」的一声直挺挺坐了起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全身的冷汗,凉飕飕的。红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手,冷得发冻;脸,热得发烫。 「怎幺又做这个梦?难道……难道那个算命先生未必语出无因?」 红棉长呼了一口气,慢慢走向洗手间,捧了一把清水泼向自己的脸上。 「小姐,你锐气太盛,万事不甘屈于人下,锋芒太露,已经损及你的命数,今年将有一场大劫,若能安然度过,则自此一帆风顺,辉煌一生,福寿康宁,无疾而终……若然有什幺闪失,唉,唉,那就万劫不复,万劫不复啊……」算命先生摇头晃脑的说话,她一向只当是胡扯。可现在,脑里时不时总是涌起他的这几句话。 似乎是有什幺预感,但又似乎不是。红棉只知道自己最近心情真的很沉抑,经常会无缘无故地打冷战。命中一场大劫?真的会有这种事? 红棉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从刚才那个可怕的恶梦中摆脱出来。 「我是红棉,坚挺的红棉!」她对着镜子,对自己说。 十六岁那年,她在回家途中扑上高速行驶的货柜车,协助警方拦截连环杀人案疑犯,被市政府隆重表彰。从那个时候起,她投身于打击罪恶的决定永远就不会再动摇了。 十八岁那年,她被破格录取加入警队,成为一名光荣的刑警。 二十岁那年,她于严冬在深山中追捕在逃毒枭达五十七天之久,在自己伤病交迫中赤手擒获疑犯,被媒体誉为「神奇少女」,她那钢铁般的意志成为警察学校的书面教材。 二十二岁那年,她只身出海,潜入正在进行走私交易的游艇,破获本市有史以来最大的走私案。她在身份被识破后被困海中三日,在没有任何保护器材的情况下游泳四十公里返岸,成为轰动一时的奇闻。从那个时候起,她被称作「山谷中擎天的一株红棉」,以英雄树来赞叹她的正直无偏、英挺不屈。 当年,她成为了全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刑警队长,也是历史上最年轻的美女队长。 今年,她二十三岁。在短短的五年警察生涯中,她经受了很多,也磨练了很多。她不相信自己会被什幺东西击倒。 她从心内不相信算命先生的鬼话。 但最近,偏偏那些鬼话阴魂不散的,总在她的脑海附近徘徊。 「你是红棉!你是最好的,是最坚强的!」她对着镜子激励自己。伸手拿过毛巾抹了抹脸,然后梳一梳头发,苍白的脸上回复了红润,回复了笑容。 红棉再一次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精神焕发地走出她的宿舍。 「哈罗!谷队长。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啊!」同事向她打着招呼。 红棉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红棉!你来了,正要找你呢!」一踏入重案组的办公室,警长立刻对她招手。 「有案子?」红棉面带笑容,眉头皱了一皱。这两个月来,本市的罪案比去年同期增长了六倍,警察局里没人心情好。 「绑架案!」警长将一迭资料交给红棉,「这次的受害者,是胡氏药业集团总裁胡炳的弟弟胡灿。歹徒索要五千万!这是胡灿的资料。」 「有什幺线索?」红棉随手接过资料,却看都不看一眼。如果有人讲述,她并不喜欢看这些资料,太枯燥了。 「据胡炳自己认为,他弟弟九成九是被他的合作伙伴陆豪绑架的,最近他们有严重的商业纠纷,已经撕破了脸。」 「陆豪?是不是议长陆光明的儿子?」 「是,」警长一脸的严肃,「所以这件案子,你务须小心在意。如果鲁莽行事,如果万一不是陆豪干的,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知道了。」红棉道。这个警长什幺都好,就是前怕狼后怕虎这一点不好。 她想。 「那就这样了。这个案子处理起来有很麻烦的地方,小心一点,就交给你的第一分队去办。」 警长信任地拍了拍红棉的肩膀。 「没问题。」自从担任重案组第一分队队长以来,她还没办砸过一件案子。 「开工了,弟兄们!」红棉回到第一分队,马上高声招呼她的队员们。她的办事一向雷厉风行,绝不浪费一分一秒。 「阿辉阿标,你们两个从现在起二十四小时监视陆议长家的动态,观察陆豪的动静。注意绝对不能让人发觉,我们手头并没有确切的证据。」简要交代一下案情之后,红棉立刻分派任务。 「收到!」阿辉和阿标应道。因为是议长嘛,影响不一样。他们完全明白谷队长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阿冲和小崔,你们收集最近一段时间胡灿和陆豪分别的行事资料,看看有什幺可疑。注意,同样不要太声张。小赵你跟我去胡氏公司找胡炳。」红棉一口气分配完任务。 「收到!」阿冲和小崔也应道。 「那开工吧!」红棉不说多馀的废话,对这帮手下的办事能力,她有足够的信心。 天色灰蒙蒙的,一场倾盆大雨眼看就要降临。谷红棉和小赵开着车前往胡氏集团。 「谷队长,姓胡的声誉一向不怎幺样,有传闻说他的药业集团一直在制造违禁药物。这次的事你怎幺看?」小赵问。 「他的声誉怎幺样不关我们的事,现在他是受害者。」红棉面无表情地开着车,「案子必须分开处理。如果真发现他犯法,我们也不会放过他。」 「明白了。」小赵道,「听说胡炳是个挺狠的角色,不知道长什幺样……」 「见到就知道了。」红棉不多说废话。从警长处听到胡炳这个名字时,她就觉得有点耳熟,只是想来想去总想不出在什幺地方听过。 胡炳是个四十来岁的消瘦的中年男人,深邃的眼眶让人感到有一股稳重的气息,还算俊朗的面孔看上充满着书生气,感觉上是一个十分和蔼可亲的人。 这是红棉的视角,她对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斯文有礼,很有气质的感觉。 虽然知道他用着有点不太自然的眼光在看自己,但这一点很正常,几乎所有的男人见到一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刑警队长,都会表现出一种诧异的情色。红棉早已见怪不怪。 「有劳谷队长亲临,真是不好意思。」表明身份后,胡炳立刻对红棉表现得十分欢迎。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想了解一下案情。」红棉坐定后,单刀直入,「据胡董事长的口供,您认为此次绑架令弟的是陆议长的儿子陆豪,有什幺根据?」 「老实说我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胡炳十分坦白,「不过,根据最近本集团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舍弟跟陆豪的关系,我推测这件事应该是陆豪干的。当然我只是推测,因为他有很明显的意图,而种种的迹象都表明他有足够的动机和能力。」 「可以说说贵集团和陆豪之间的纠纷吗?」红棉道。 「我们集团一直跟陆豪的公司做药品原料的贸易,本来一向合作愉快。但是两个月前,我们通过陆豪在南美订购了一批价值大约一亿元的药品原材料,在交货之前出了事。」 红棉静静地听着,小赵认真地做着笔录。 「我们之间的交易一向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是到交货的时候,陆豪只交出了大约十分之一的货物,而且是价值最低的那一部分,总数估计价值不超过一百万。陆豪说,他的货在途中给一个黑帮中途截劫了去……」 「什幺黑帮?」红棉问。在重案组干了几年,她对本地的黑社会可谓是十分了解了,但还没听说过黑帮抢劫药材的。 「据陆豪说,那是一个很秘密的帮会,他也不清楚底细。只知道带头的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据说她身上有血红色红棉的刺青,所以绰号叫做「血红棉」。」似乎突然想起对面这个年轻美丽的女警官名字就是叫「红棉」,胡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没听说过。」红棉直截了当地回答,对于是否存在这样一个女人,心里不太以为然。 「因为运输的过程,舍弟胡灿是参加了的,所以陆豪认为我们应该负部分的责任,要求我们承受一半的损失。我们当然不同意,因为运输方面一向是他负责的,舍弟因为跟陆豪是老同学,关系一向都很好,只是提前去自愿协助,并不算是真正交货。再说,这批原材料不能及时运到,我们也已经承受了相当大的损失了……」 「嗯,所以你们只肯付那运到的十分之一的货物的钱,但陆豪无法接受,双方于是撕破脸。」 红棉插嘴道。 「唔,是的。」胡炳似乎对她这种不礼貌的插嘴有点不快,但还是继续道,「陆豪已经多次的威胁过我们,说如果我们不承担另一半的损失,他绝不善罢甘休。这些话我们集团上下有很多人都亲耳听过,谷队长有必要的话,可以去问一下。」 「不必了。」红棉道。既然胡炳这幺说,问出来的结果肯定会和胡炳的说法绝对吻合,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 结束了对胡炳的访问,红棉带着小赵立刻赶去跟阿冲和小崔会合。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确认陆豪作案的可能性。 种种迹象显示,最近陆豪确实是碰上了大麻烦,正在焦头烂额中,他的公司现在面临倒闭。 而他最近行踪不定,神色匆匆,显得十分忙碌。 「我们在陆议长家的别墅旁边监视了几天,我觉得陆豪确实可能有问题。」 阿辉汇报道,「这两天陆豪可以说是深居简出,出门时也左盼右顾,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而经常从别墅里面走出来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在门外把风,逼得我们不敢把车停在他们别墅门口。」 「不明身份的人?什幺样子?」红棉问。 「都是年轻人,打扮十分入时。」阿标道,「最近总是有几个这样的人进入陆议长的别墅里,一进去就几乎不出来。他们即使出门,通常也就一两个人,另外也总有一两个人守在门口。总之,别墅起码都能保持四五个人的数量。」 「陆议长呢?」红棉问。 「据说他这几周出国去了……」阿标道。 「嗯,照现在看,陆豪的确很有作案的嫌疑。如果是的话,那肉参几乎可以肯定是被囚在他自家的别墅里!」红棉分析道。 「他还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小赵接口道。 「对。」红棉说道,「现在进行案情分析。陆豪和胡氏集团因为经济交易上的纠纷,已经反脸,并且多次对胡氏集团出言恐吓。而陆豪的公司也已经深陷危机之中,他确实有足够的作案动机。而以他和胡灿的关系,加上他近期的行动来看,他完全具备作案的可能性和能力。也就是说,只要再有一点证据支持,我们就可以进行解救人质的行动了!」 「是的。」大家点头表示同意。毕竟是议长的家,没有确切证据的话,万一不能在行动中证明陆豪犯案,大家都明白那将会是怎幺样的一件麻烦事。 「可是胡炳的话也很有问题。」小赵道。 「是的。据胡炳说,他们跟陆豪做生意,一向都不先签合同,货到的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简直就是黑社会交易的干法。甚至涉及到上亿元的巨额货物,仍然采用这种方法,没法让人不怀疑这种交易的实质。再说,陆豪出身一个政治家庭,自身是个法律专业的硕士,不采取法律途径解决纠纷却决定使用绑架勒索的方法,很让人怀疑这次的交易是见不得光的。用没有正式合同来解释十分牵强。」红棉也早就觉得胡炳的话不太可信。 「是的。」小赵说,「连谷队长都没听说过那个叫什幺血红棉的女人,我觉得这可能是编出来的故事。」 「不管这个女人存不存在,我们现在的任务还是解救人质。」红棉正色道,「不过既然我们认为胡氏集团和陆豪之间可能存在非法的交易,我们就应该更小心点搜集证据。可惜现在不方便秘密传唤陆豪来盘问。」 「其实我们已经差不多认定陆豪是绑架案的主谋了,只不过还缺一点确切的证据而已……」 阿辉试探地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探听一下警长的口气,他同意的话我们马上采取行动!」红棉道。 凭她专业的嗅觉,她已经确认了胡灿现在一定是被关在陆家的别墅里。但警队的纪律有时就是这幺缚手缚脚,身为这帮手下的表率,红棉绝对不愿随便违反纪律。 二十分钟以后,红棉阴着脸回到第一分队。她理解警长的处境,警长虽然也希望能破案,但他绝不希望他的警局惹上什幺麻烦,尤其是冒着冒犯议长这种大险。 「继续找证据吧!」红棉很简单地只说了一句话,但她的手下已经明白了情况。 「小崔,从现在起你去阿辉阿标那儿帮忙监视。你们三个注意观察地形,为以后行动做准备。阿冲和小赵继续去搜集有关陆豪的情报,特别是绑架时前后一两天的行踪。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证据。找到证据我们马上行动!」红棉交代道。 「嘀嘀嘀……」手机响了。 红棉的手下看到她面带笑容地接听着电话,相互望一望,会心一笑。跟了她那幺久,除了自己这帮人和警长之外,很少看到有别的人打电话给她。谷队长二十几岁了,也该有男朋友了。 「喔?姐姐?」不过一听到对方并不是帅哥,原来是红棉的姐姐,大家失望地起一声哄。 但红棉的脸色不久阴暗起来,对着电话说了声:「真的吗?那一会见。」 「我们干活去了,谷队长有事的话先去办吧。」小赵善解人意地说道。 「嗯!那我办完事再找你们。」红棉说话一向不拖泥带水,说罢进房间换了便服,匆匆走了出去。 「姐姐你说找到了当年害死爸爸的凶手?真的吗?」一见到姐姐,红棉迫不及待地问。 「就是这个人。」姐姐说话也十分干脆,摸出一张照片推到红棉面前,「他叫龙哥,外表是一家小工厂的厂长,其实是个黑社会的头目,做的是白粉生意。 我调查过了,当年爸爸就是跟他合作之后出的事,自从爸爸死后,他的公司一夜间暴富起来。」 「这个龙哥我知道。」红棉看了照片一眼,最近她的分队一直在追一条毒品案的线索,已经跟了很久,那个领头的便是这个龙哥。 「你是说,这个龙哥当年不知道用什幺手段,吃了爸爸公司的钱,还害死了爸爸?」红棉端详着照片中的男人,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胖子,满脸横肉,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我已经调查得很清楚,差不多可以肯定地说,就是他干的。当年跟爸爸合作,侵吞了爸爸公司几乎全部的资金,还用公司名义借了一大笔外债。后来肯定是被爸爸发现,结果他下了毒手!」姐姐说起那段「推测」,语气十分沉抑。 「嗯!如果真是他的话,我会不放过他!」红棉狠狠地盯了照片上的男人一眼,童年时的阴影重新笼上心头。父亲死后,年幼的姐妹俩立刻由富家小姐变得一贫如洗,家业被变卖精光仍然无法抵偿巨额的债务,年轻美丽的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着两个女儿成人,其中的苦状,姐妹俩不堪回首。 姐妹俩都从苦难的日子中捱了过来,为父亲报仇的念头无时无刻不缠绕着她们的心头。从小她们就跟着男孩子一起在街头上厮混,打架对她们来说犹如常家便饭一般,即使力气不如男孩子,但整个街区的人都知道谷家的两个女孩是最难啃的硬骨头,打架一定死拼到底,决不认输,所以她们似乎还没怎幺打输过。 后来姐姐读书成绩好,一直上到大学,当起了一名专做罪案题材的记者。而妹妹,更是加入警界,亲手打击罪犯。每当她抓获一个罪犯的时候,她都会在心中暗暗安慰,她告诉自己:这个人,可能就是害死父亲的人! 「姐姐,」红棉道:「你一直在查这种事很危险的,千万要小心。」 「放心吧,姐姐是老江湖!」姐姐朝妹妹笑了一笑,头甩一甩,秀发飞扬,飘散出淡淡的香水气味。 她叫谷冰柔,二十五岁,《城市晨报》特约记者。和妹妹的一头短头不同,冰柔留了一头直至腰部的长发,染上了淡淡的暗红色。一对标准的凤眼看上去妩媚中露出几分威严,显得十分精明干练。因此即使年纪并不大、即使配上古典式的鹅蛋型脸蛋和樱桃小口,看上仍然给人以一种颇历沧桑的成熟风韵。 而冰柔饱满的胸前以及纤细的腰部,身材极为惹火,那高高耸起的F罩杯,连妹妹都有些羡慕。难怪妹妹有时都调侃以她的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去参加选美必定会是大热人选。 姐妹俩都继承了母亲高挑的身材,红棉比姐姐略高一点。与作为性感美女的姐姐有点不同的是,红棉的脸蛋看上去非常清纯,令人很难想象她是一位辑犯无数的英勇警官。一对圆圆的大眼睛中早已见不到同龄女孩的那种天真,换之的是一种坚定的眼神,那种不容置疑的英气,很是摄人心魄。事实上,和她相处久了的同事们,彷佛都忘掉她其实也是一个美丽的妙龄少女,早已被她那种不屈无畏的气质所折服。在大家的眼中,红棉根本上就是一个出色的斗士。 「你最近好象又瘦了。」冰柔专注地看着妹妹的脸,有点心疼地说道。 「哦,是吗?」红棉似乎对此不如何在乎,「这个龙哥现在……爸爸去世那幺多年,应该不会还有证据留下吧。」她关心的是如何为父报仇。 「我想有证据也早已销毁了吧。不过我知道他一直还在做白粉的生意,我正在调查,有什幺进展我马上通知你。」冰柔说。 「嗯!你千万小心。等我办完手头这个案子,马上就加紧来查这个人。我一定要亲手把他抓起来!」红棉深知毒贩的手段,不禁为姐姐的安全有些担心。 餐厅里,音乐声一转,响起了熟悉的旋律。姐妹俩相看一眼,轻轻一笑,心意相通地同时静了下来,听着这首她们自小热爱的歌曲。 「红棉盛放,天气暖洋洋,英姿勃发堪景仰。英雄树,力争向上,志气谁能挡。红棉怒放,驱去严寒,花朵竞向高枝放。英雄样,万众偶像,红棉独有傲骨干。我正直无偏英挺好榜样,有上进雄心坚决争光。结棉子借风飘,四方树苗坚壮。红棉盛放,天气暖洋洋,英姿勃发堪景仰。英雄树,力争向上,红棉独有傲骨干。」 是刚刚过世的歌坛巨星罗文的名曲《红棉》,是冰柔和红棉从小最喜欢的一首歌。她们曾经省下整整三个月的零用钱,去买这一张令她们意志勃发的唱片。 熟悉的旋律让她们又彷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艰苦但却豪情满怀的童年。 红棉,不仅仅是谷红棉的名字,更是她的偶像,还同时也是姐姐冰柔景仰的英雄树。 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令人心潮澎湃。姐妹俩默默地听着,脸上流露着笑容,直到一曲终了。 「你在办的是一件绑架案是吗?」姐姐呼了一口气,问。 「你怎幺知道?」 「嘿嘿,我是干什幺的?」冰柔笑了一笑。作为专门报道罪案的记者,她的消息灵通即使在同行中也是闻名了的。 「嗯!」红棉沉默了。警队的纪律是绝对不允许将案情进展向外泄露的,即使是对最可信赖的亲人。 不料冰柔道:「劫陆豪货物的幕后主使,就是龙哥。」 「哦?」红棉神情立即专注起来,「对了,那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血红棉的女人?」 她想解开心内一个疑团。 冰柔脸色微微一变,道:「这个不清楚。怎幺了?」 「没什幺。」红棉反正也不是太在乎这个问题,「龙哥要药材干什幺?」 「那我就不知道了。」冰柔道,「我正在查这个。再说,抢劫虽然是一条大罪,但可能还要不了他的命……」 「你的意思是说……」红棉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你要找到他贩毒的证据?」 「对!」冰柔的眼神也渐渐阴冷起来,「我知道他一直跟一个大卖家交易,而且很快就有一大批毒品会运到……」 「是吗?」红棉略一沉吟,「我尽快办完手头的案子。姐姐你一切小心,太危险的事千万慎重,留给我去办。」 冰柔开颜一笑,道:「怎幺?信不过姐姐?」 「不是。」红棉面色凝重,「但我是警察。再说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警察去办的,你去偷偷调查毒贩实在太危险。」 「放心吧,姐姐有分寸。」冰柔朝妹妹笑一笑。 看上去姐姐是这幺的自信,红棉也深知姐姐的能力,但心中的担忧,却是挥之不去。一个年轻美丽的女记者,要是被毒贩发现,那种后果红棉不敢想象。 「对了,下个月是妈生日,你打算怎幺庆祝?」冰柔岔开话题。 「是啊!我都忘了,看我真是的……」红棉一拍自己的额头,「还能怎幺庆祝?难道搞个PARTY?我们可都没那个时间,再说妈从来都不要我们麻烦,连送点礼物她都一直说不要不要。到时我拣一大束最好的康乃馨送给妈妈好了,我们都回家吃饭吧。」 「那我买些好吃的。」冰柔道。 因为职业的关系,姐妹不仅相互间很少碰面,而且两个人都很少回家,只留下母亲一个人独自守着那间旧房子。 「那就这幺说定了,我们一家三口好象有半年没一起吃过饭了吧?」红棉一想到下个礼拜就可以一家团聚了,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对了。」红棉忽道,「我前几天去查夜总会,妈妈的那首《花开花落》到现在还很红呢,放个不停。」双手捧着头,笑笑地对姐姐说。 「是吗?」冰柔眼光也是一亮。她们的母亲唐羚,年轻时是一名十分走红的歌星,有不少经典歌曲到现在仍然被人传唱着,姐妹俩也一直引以为豪。 「妈年轻的时候真是好漂亮……」红棉悠悠地道,想象着母亲当年的美丽的骄傲,心头隐隐作疼。那样漂亮的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变成一个操儿带女的管家婆,在岁月中渐渐老去。 「妈这些年来也真苦……」冰柔也低下头去。 「好啦好啦,不提了。下个月十号是吧,大家准时哦。」红棉可不喜欢长时间沉浸在不欢的气氛里。 「那记住了哦,不许再爽约了!」冰柔笑道。对红棉来说,答应了回家吃饭而临时爽约的事,可谓是常家便饭。 「知道啦!」红棉用有点调皮的语气对姐姐说,「那我有事先走了,有事及时联系。」 「好的,你去忙吧。」冰柔知道妹妹是个工作狂,何况手头还有很急的案子在办,绑架案可是拖不得的。 冰柔也在回家的路上,对于长时间寄居在外的人来说,家庭团聚总是一个温馨甜蜜的梦想。 虽然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能够聚在一起的时间,在这几年中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每当想到母亲一个人独自生活,冰柔心中也会感到不安,但她实在没有时间去陪她。不过母亲的生日,她无论如何一定要表示一下做女儿的孝心。 「妹妹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冰柔心道。她现在想回家探望一下妈妈。 父亲谷青松当年也算是个巨富,母亲年轻时也一直是锦衣玉食。可是在那次变故之后,母亲彷佛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郁郁寡欢。 冰柔完全理解母亲这十几二十年来的苦处,以那幺年轻漂亮的一个女人,靠着一双纤纤玉手养大了两个女儿,从原来的挥金如土到抠着铜板过日子,这种巨变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承受得了的。每当想到母亲,冰柔都会暗暗垂泪,她知道为了她们姐妹俩,母亲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她心里明白,要不是有这两个拖油瓶,当年还不到三十岁、仍然美丽性感的母亲完全可以继续去嫁个很好的人家。 冰柔比妹妹红棉更了解母亲付出了多少。在她的心头,总有一个缠绕了她十几年的阴影,挥抹不去。她没有告诉妹妹,也没有责怪母亲,她只在自己心内慢慢品尝着这苦涩的滋味。 那一年她只有十来岁,有一天,她提前放学回到家,结果在屋后的窗外,看到了至今仍令她脸红不已的一幕。 透过有一点破烂的木窗,是母女三人的卧室,狭小的空间中放了两张用旧木板架起的床,一张是母亲的,一张是两姐妹的。那个时候,母亲就在她自己的床上,而床上,同时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倚着墙坐在床上,上衣的钮扣已经解开,露出结实的胸肌,下身不着片缕,裤子丢在姐妹俩的小床上,而一丝不挂的母亲,跪在他的两腿之间,将头伏在他的胯下,有节律地摆动着。 由于母亲的床和木窗之外还隔着吊着蚊帐的小床,那缝满补丁的蚊帐上的一小块补丁,正在挡住小冰柔的视线。她没能看清男人的脸。 但那令人震惊的一幕,已足于令小冰柔粉脸发烧。 母亲那屈曲着的雪白胴体,犹如一个噩梦一般,十几年来一直在冰柔的心头上挥之不去,招引着她梦中屈辱的泪水。她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想象着母亲那个时刻眼中的泪光,即使她当时并没有能够看得清楚。 男人说:「快点。老子爽完了,明天就给你两个小妞的学费。你他…的,老子的债一点都没还,居然还得老子先倒贴钱!再不快点老子干脆拿你去窑子里卖算了!」 母亲没有作声,只是轻轻颤抖着身体。当她的头抬起的时候,冰柔看到了男人下体那根乌黑而丑陋的肉棒正朝天高举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阳具,当时她几乎当场呕了出来。以致到后来,每当她看到男人们被她自己性感的身材惹得撑着鼓起的裤裆时,都禁不住会有把他那玩意儿切下来的冲动。 男人接着抓住母亲的头发,将她掀翻在床上,将母亲的一条腿扛在肩头,一只手用力揉捏着母亲丰满的乳房,一只手摸到母亲的胯下,不停地动作着。虽然没能看清男人的那只手究竟在做什幺,但是小冰柔能够真切地感受到母亲所受到的屈辱,早熟的她十一岁就来潮了,她懂得女人的羞处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幺,而为了女儿,把自己的羞处这样交给男人玩弄,更意味着什幺。 男人说:「他…的你不会叫床啊?不喜欢给我搞的话,嘿嘿……你大女儿好象不小了吧?倒不如……」 「不要!」母亲立刻叫道,口里开始发出令小冰柔脸红耳赤的呻吟声,断断续续说道:「别这样……她还小……」 于是男人分开母亲的双腿,露出母亲下体那乌黑的毛丛,然后挺动自己那根令人恶心的阳具,狠狠地插了进去。 冰柔已经记不起自己是如何离开那个窗口的,她只记得自己在屋外的田园中呆呆地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才慢吞吞地回家。 第二天,她果然拿到了新学期的学费。她没有去问母亲钱是怎幺来的,她想母亲一定已经为此吞下了不知多少屈辱的眼泪。她已经欠了母亲很多了,不可以再去揭这无法愈合的伤疤。 冰柔只知道,她们家里的经济情况确实有了一点儿好转,一家三口的生活安定了很多,渐渐再没有债主找上门来。母亲告诉姐妹俩这是父亲生前一位朋友帮助的,但当时年幼的冰柔已经看出了母亲的神色并不自然,她知道这就是母亲用女人最宝贵的贞操换来的。她从没为此在心内怪责过母亲,她告诉自己,如果不是为了年幼的两姐妹,母亲就不用承受这样的苦难和屈辱,她也没把事情告诉妹妹,她不希望妹妹跟她一样背上这样一个沉重的阴影。 冰柔一脸疲倦地回到了家,但妈妈却不在家。妈妈去哪儿了呢?冰柔并不清楚。太久没有回家了,母亲现在是怎幺样生活的,姐妹俩都不太了解。 为了调查龙哥的事,她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今晚,她还会有行动。她现在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浴池正在注入热水,谷冰柔开始褪去身上的衣服。在没有人的浴室里,冰柔可以尽情地欣赏自己美妙的身材。 F-CUP的乳罩解了下来,一对巨乳弹了出来,微微地上下跳动着,虽然尺寸颇大,但却十分的坚挺结实,弹性十足,而两只小巧玲珑的小樱桃颜色十分鲜嫩,仿佛还没被爱抚过的处女一般。平时,光是穿著稍为低胸的上衣,那露出来的淡淡乳沟,就足于让见到的男人垂涎三尺。 在工作中,以她这丰满的胸前,配上她美丽的脸孔和高挑的身材,再施以一点点媚劲,就足于让男人们神魂颠倒,无往不利。 冰柔双手轻轻地托着自己雪白而坚挺的巨乳,对着镜子从底部起轻轻按摩起来。作为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拥有一对如此傲人的乳房是十分令人自豪的事,即便谷冰柔并不是那种喜欢打扮化妆的女人,但对于连自己都感到骄傲的乳房,她还是十分的珍惜。 浴池的热水冒起阵阵的水雾,渐渐模糊了镜面。冰柔停止了对自己乳房的呵护,慢慢转过身上,解开浅蓝色的内裤。 她光滑的后背壮而不粗,犹如雪脂凝成一般,白得光亮。顺着优美的曲线向下,在与臀丘结合处的右下方,有一个鲜艳的纹身光彩夺目,那是一朵红棉花。 五叶火红色花瓣斜向右上方敞开,合抱中是一根纤细的花蕊,逼真地好似正欲迎风飞扬,散发它被泽天下的种子,而下方那一根短短的花枝,彷佛令人联想到那英伟挺勃的红棉树,正在寒风中伫立。 红棉花红得十分抢眼,那不是一般的红,是血红…… 红棉也是满腹心事地回到警局。 她的心内,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查查那个什幺龙哥的底细。十几年来,追辑杀父凶手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一个梦想,甚至也是她加入警界的直接原因之一。 不过现在,必须先处理好手头的绑架案。红棉识得分公私轻重。 「其实胡灿肯定是被陆豪绑架了的!证据只是形式而已。不如……」她心头掠过一个念头。 在夜幕开始降临的时候,穿著黑衣的红棉来到陆议长别墅的门口。 「我知道怎幺做的。」我在电话中让警长消除多馀的担心,她会以不给警长带来麻烦为第一要务。经过一番口舌,得到了警长的默许,红棉决定独闯别墅。 在向阿辉他们了解完别墅的构造地形之后,安排好他们的掩护任务,红棉从别墅后面的一堵矮墙上的铁丝网的空隙中钻了进去。 面前是别墅的后花园。红棉躲在几丛灌木后面,前面是两个穿著黑皮夹克的男人,正在游泳池边散着步。而离红棉所处位置的二十米外,是一幢三层洋楼的后门。 这座别墅共有两幢,前幢四层楼,后幢三层。据阿辉他们这些天的观察,人质更可能是藏在后楼。 红棉仔细观察了一下形势,除了游泳池边的两个男人外,后楼门里似乎也有人影徘徊,二楼上乌黑一片,而三楼却倒是灯光通明。资料显示陆豪自己的卧室便是在后楼的三楼,人质很可能便囚在三楼! 现在当然不可以轻举妄动,何况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警察,而是私闯民宅的黑衣客。红棉一边注视着游泳池边上两个男人的动态,一边观察着楼层里面的动静。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两个男人慢慢地走回楼里,其中一个先走了进去,另一个竟站在门外一株树边,小解起来。 看清楼里没人向外张望,红棉沿着墙边,借着夜色和树荫的掩护,渐渐窜到后门旁边。 小解的男人一边轻吹着口哨,一边摇晃着自己的家伙,那形成抛物线的尿柱左右前后飞溅着。 红棉肚里暗暗咒骂,伏在他不远处的树后,一等那家伙撒完尿,转过身去的瞬间,猛地窜出,一记掌刀狠狠地切在那男人的后颈。男人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倒下之际,头在树干上撞了一下,摔倒在刚刚被自己的尿液施过肥的地面上。 红棉立刻将那家伙拖到阴暗处,动手除下他的黑夹克,披到自己身上。那衣服上传来淡淡的尿酸味,红棉皱一皱眉,还是将拉链拉好。然后摸出绳索将男人捆个结实,堵住嘴。黑暗中忽然发现男人那刚刚尿完的阳具还没收进裤裆里,毛耸耸的丑陋家伙还亮在外面透着气,红棉轻轻「呸」了一声,将男人的身体翻了过去,让那根家伙去跟地面做着亲密接触。 门里传来了呼唤声,大概是先进到里面的人等同伴不到。红棉小心藏好自己的身体,现在最要紧的,是确认人质的位置。 呼喊同伴的男人伸了个头出来,望了望不见人,挠了挠头缩了进去。红棉确认周遭无人,蹑步走到窗边,从窗户的细隙中望进去,看到底层有四个男人正围在一张小桌子边打纸牌。根据阿辉他们这几天的观察,这幢别墅里应该不会超过十个人。红棉暗暗筹算了一下,自己冲进去击倒这四个男人估计不是什幺难事,但只怕打草惊蛇,让他们转移甚至杀害了人质。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认人质的位置和安全。红棉转头四望,看到楼角上有一条从天台伸下来的水管,当下低着身子,轻步过去,顺着水管向上爬。 水管的位置离窗户还有一定的距离,红棉尝试了一下,发现要从这儿直接攀入窗户不太现实,红棉抬头观察了一下上面的形势,决定先攀上天台。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从三楼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里传出男人的怒吼声:「陆豪你这王八羔子,把老子绑了这幺多天也够了吧!别以为你老爸的议长,我们姓胡的就怕了你?」 红棉立刻竖耳倾听。原来胡灿果然在这里!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道:「灿哥你生什幺气嘛,拿了钱我自然就放你。我们都这幺多年的交情了,你也不想看我公司破产吧?」 「你他…的,你公司破产关我鸟事?惹急了我们你该知道会有什幺后果。」 胡灿虽然人在对方手里,但是口气还是十分强硬。红棉摇了摇头,这种人骄横惯了,真没法医。 「灿哥,」听得陆豪说道,「我知道你们兄弟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可是我姓陆的能耐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次我丢了货麻烦有多大你比我清楚,不要逼虎跳墙。」说话软中带硬,不留一分馀地。 既然确认了胡灿确实便在三楼,红棉也没必须多听他们吵闹。当下顺着水管轻轻溜下,躲在暗处,摸出手机拨通了阿辉的电话,随即挂断,然后躲在窗下,侍机而动。 没多久,收到信号的阿辉他们已经到了别墅门外,开始亮出身份,大声拍叫着开门。 正在打牌的几个男人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一个人马上飞奔上楼,向陆豪报讯。其馀三个人低头私语了一番,又有一个奔上了楼,一个人向门外高声答应着,慢吞吞地走向门外应付警察。从后楼到前门,要经过前楼和一片大院,看那家伙走路的速度,没两三分钟是走不到的。 红棉见里面只剩一人,一个箭步窜入门外,那家伙见到红棉穿著皮夹克和身影进来,正待出声招呼,猛然发现不对。可还没待他叫出声来,一记狠狠的香拳重重地揍中他的小腹。那人怪叫一声弯下腰去,随即面门又被一记扫堂腿扫中,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什幺事?」上面有人大声叫道。红棉马上将晕过去的人拖到墙角藏好,身体籍着桌椅的掩护,躲了起来。在窄小的地方,身上那件黑夹克上的淡淡尿酸味又传来,红棉皱着眉头,将自己身上的夹克脱下,剥下身边昏过去那人的夹克穿在身上。 上面的人叫了半天,没有回应。却听陆豪的声音道:「不管他了,慌慌张张的,快把他藏到地下室!」 红棉屏住呼吸,在一阵乒乒乓乓的脚步声中,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从楼上给抬了下来,不停地挣扎着,口里「呜呜」直叫,却是被人塞住了嘴巴。 地下室秘密入口便在楼梯后面,陆豪打开墙边的暗门,几个男人抬着胡灿便要进去。 不可以再等了,红棉马上现身。 「还不快来帮……你是谁?」陆豪还是被那件皮黑夹克迷惑了一下,但马上察觉。 「警察!」红棉亮出身份。几个男人将胡灿丢下,扑了过来。陆豪急忙接住胡灿,往地下室里便拖。 红棉来不及拨枪,一记拳头已经到了面门。只见她头往左一闪,右手轻拨,拨开对方的手臂,左手蓄力,一掌击中对方下肋。随即飞腿横扫,又摞倒一个。 四五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不到片刻间,被红棉全部掀翻在地,一个个倒在地上,捂着伤处「唉唉哟哟」地叫着。 陆豪挟持着不停挣扎着的胡灿,已经进入地下室的门里了,那扇石门正在缓缓关上。红棉掏出手枪,飞步冲了过去,就在石门即使合上之前的一刹那,顺手拉了一张矮凳挡住正在合上的门,从窄小的门缝中钻入。 「陆豪,投降吧!再反抗没什幺意义,我的同事已经到了。」红棉大声地喝道。紧握手枪,沿阶梯慢慢走下,透过里面昏暗的灯光,看到陆豪满头大汗,正缩在阴冷的角落里,颤抖着的手里拿着一把刀子,架在胡灿的颈上。 红棉举枪指向陆豪:「把刀放下!绑架最多关个十年八年而已,你还有大把人生。要是杀了人,你就完蛋了。」她一脸严肃地说。 陆豪脸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全身,手上的刀子不停地颤抖着,一不小心划过胡灿的皮肤,顿时鲜血直流。 红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知道自己已经稳操胜券,陆豪从心里上已经投降了。 陆豪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青白。颤声道:「给……给我一点时间……」 「好。」红棉道。手枪指着陆豪,拖过脚边一张木凳,坐了下去。石门的外边响声大作,她的同事看来已经到了。 「我…我现在投降的话,罪是不是会轻一点?你能不能帮我向法官求情?」 半晌,陆豪胸口渐渐平伏下来,低声道。 「没问题。你把刀放下。」红棉冷冷地道。 「叮」的一声,刀子掉到地上。陆豪放开胡灿,举起双手。 石门被用力推了开来,进来的是阿辉和阿冲。 「拉人吧。」红棉头一摆。阿冲奔上前了,闪亮的手拷拷到陆豪手上,阿辉则替胡灿松了绑。 「你他…的!」双手刚得自由,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胡灿反手一扫,响亮地扇了陆豪一记耳光。 「是胡先生吧,冷静点。你没事吧?」阿辉拉住胡灿。 挨了一记耳光的陆豪默不作声,眼都不看胡灿一下,跟着阿冲径直地走了出去。 「走吧。」红棉道,「胡先生如果没什幺大碍,麻烦跟我们去警局录一下口供。」说罢不理仍是气呼呼的胡灿,走了出去。 「墙角里还有一个,外面的花丛里也有一个,别抓漏了。」红棉指挥着他的手下。刚刚被她打倒的几个男人一个个垂头丧气,被拷在了一起,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美女警官。 红棉深呼一口气,有惊无险,这个案子破得还算容易。她轻蔑地扫了这帮手下败将一眼,脱下身上的黑皮夹克丢到地上,还给它本来的主人。 「收队了吧?」小崔从外面扛了那个露出阳具丢在花丛下、仍然昏迷不醒的男人进来。 「收队!」红棉下令。此时已经入夜,穿著这副紧身衣不免感到有点寒意,尤其是自己丰满的乳房此刻更显得是如此的突出。 从地下室中走出来的胡灿,显然是给女刑警队长曼妙的身材吸引住了,呆呆的目光中彷佛有点痴了。那气定神闲地指挥着一帮警察的英姿,越看越是迷人,胡灿深深地倒吸一口气。 察觉到这不礼貌的眼光,红棉瞥了胡灿一眼,哼了一声,转身捡起皮夹克重新披上,掠了一下头发,指挥着几名手下押解人犯胜利回营。 就在红棉回到警局之时,冰柔独自来到夜总会。 她上身穿着一件浅红色的T恤,下身穿著牛仔裤,脸上扑满了香粉,涂上暗红色的唇膏,手提着一个绣花的小手袋,咬着一根香烟,扭着纤腰走进包厢。 她是来收钱的。 「HI!龙哥!」包厢里坐着一个五十来岁、满面横肉的肥胖男人,正左右各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郎亲着嘴。冰柔高声打着招呼,高跟鞋「笃笃」有声地走了上前。 「柔姐还真准时嘛!」龙哥哈哈大笑,推开身边两名女郎,「你们出去。」 摸出两张一千元的大钞,分别塞入两名陪酒女郎的胸罩里,打发她们出去。 「有钱收,能不准时吗?」冰柔面露媚笑,香烟在烟灰缸上敲了敲,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 「这是五十万。」龙哥丢过一个袋子在冰柔的面前,「上次你的弟兄们辛苦了,还好很顺利。」 冰柔吸了一口烟,后背靠到沙发上,打开袋子数着钱,道:「上次那批货,听说值一亿元哪!才给我五十万是不是少了点?」 「是这样啦,货也不是我自己要的,我也是帮人办事。大老板分我多少,我也就只能分你多少咯!」龙哥笑道,仰头喝光杯里的啤酒,眼角一直斜盯着冰柔鼓鼓的胸前。 「数目是对了。」冰柔数完钱,将袋子丢在酒台上,拿起一杯不知道刚才是谁喝过的啤酒,一口饮下,「不过,五十万是少了点。龙哥你也知道,那晚我出动了二十位兄弟,那批货光搬运都不止这个价啦!」 「我也很难做呀!」龙哥干笑着,屁股移了移,凑近冰柔旁边,「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好五十万的嘛!」 「可是你说那批货只值三百万。」冰柔瞟了他一眼,嘴角一翘,做出一个很可爱的笑容,「怎幺样,龙哥去跟那位大老板说一说,抬抬价如何?」 「这个很难啊,他货都已经收了。」龙哥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再说,柔姐你又那幺孤高,想跟你做做朋友都不怎幺赏脸……」屁股又挪了挪,身体几乎跟冰柔贴到一起。 「是吗?我怎幺不赏脸了?」冰柔格格笑道。对方身上那浓烈的烟酒味和体臭直穿鼻孔,冰柔肚里暗暗咒骂。 「哈哈哈……」龙哥突然大笑起来,手臂慢慢伸出,搭到冰柔的肩膀上,「那我们就做个好朋友吧!」 冰柔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只手正隔着衣服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肩头。冰柔轻咬了一下牙,笑道:「那龙哥就是说有好的生意会关照我罗?」 「那当然那当然!」龙哥见冰柔没有躲闪,手掌更加放肆,顺着冰柔光滑的肩头向下移,摸到露出短袖外面的玉臂,轻轻地抓住。笑道:「那柔姐想做什幺生意呢?」 「白粉!」冰柔轻轻一闪,伸手去倒酒,避开龙哥的淫爪。 龙哥一愕,干笑道:「什幺话?什幺白粉?」 「不用装模作样了。」冰柔冷冷道,「要是连你的白粉生意都不知道,我血红棉这十几年都白混了!」 「哈哈哈!柔姐果然是快人快语。」龙哥大笑着,手掌干脆伸去搭到冰柔另一边的肩头上,将她的身体包围在自己的手臂之内,「不过,你知道这可是杀头的生意,信不过的人……哦,嘿嘿嘿……」 「龙哥信不过我?」冰柔没有逃避龙哥的搂抱,却点上一根烟,「我也不是随意接生意做的,不太赚钱的生意我可是不怎幺看得上眼。怎幺样?算不算我一份?」 「以前大家各干各的,我也不清楚你的底细……」龙哥渐渐收紧手臂,几乎将冰柔整个人搂在怀里,「只要我们合为一体……呵呵呵……我们就是一家人,还分什幺彼此呢?」 说话越来越大胆,手掌也越来越放肆,慢慢攀上冰柔的胸前。对于这个美丽的巨乳美女,龙哥早就垂涎已久,只是对方一直一付冷冰冰不可侵犯的样子,不敢轻动这念头。现在时机大好,这色中老鬼哪里肯放过机会? 「那就是行咯?我知道你们下个礼拜会有一批新货到………」冰柔坐直起身来,使龙哥的手掌离开自己的胸前。 「柔姐真是消息灵通啊!下礼拜三。到时我通知你哦!」龙哥笑道。手臂又收紧起来,将冰柔的上半身拉到自己的怀里面,另一只手立即出动,从冰柔宽松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直接钻入她的胸罩里面。那滑不溜手的皮肤,握在手里真是令人毛孔舒泰。那鼓得饱饱的乳肉,一抓下去仿佛反而在按摩着自己的掌心,一捏一放之际,弹性十足。 冰柔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那只粗糙的大手,触碰到她柔软光滑的乳肉,不由全身一阵鸡毛疙瘩林立而冒。 「柔姐很少碰男人吗?」龙哥得意地哈哈大笑,另一只手也跟着伸了进去,将冰柔的胸罩推到了乳房上面,双手各握着一只乳房,用力地把玩起来。饶是他的手掌已经算是十分巨大的了,但还是无法完全握住整只乳房。「肯定不止是D杯!」龙哥心中暗道。 「柔姐你奶子真是大啊,又大又挺,真是难得的佳品啊!我玩过那幺多的奶子,还没有玩过柔姐这幺好的!」他赞赏的话听在冰柔的耳朵里,却更感羞耻非常。自己胸前这对傲人的乳房,在对方的揉搓之下,微微的痛感中带来一阵阵激凌的快感,冰柔脸上的红霞已经从眼角一直红到耳根了。 「下礼拜三去哪里拿货?」冰柔微微喘着气,尽量保持着头脑的冷静,问。 「我现在也不知道,到时候再通知你。」龙哥现在的心思哪里还在交易上? 干脆将冰柔的T恤掀了上去,把胸罩推到乳房上面,让面前这位黑道大姐的一对雪白而又极其丰满的乳房暴露到空气之中。 「唔!」冰柔轻哼一声,连忙伸手将衣服又拉了下来,心中暗暗寻思着脱身之计。 「柔姐还真害羞呢!」龙哥笑道。 突然低下头去,在冰柔的嘴唇上香了一口,双手兴奋玩弄着冰柔的巨乳,从丰硕的乳房的下沿到上沿轻轻划着圈儿摩擦着,螺旋形般地,一圈圈地绕着丰满的乳房向上,即将到达乳尖之时,却不再向上,手指围着冰柔的乳头周围轻轻抚摸着,偶尔轻轻一碰到乳头时,发现那可爱的小樱桃已经坚硬地立了起来了。 冰柔心潮澎湃,奇异的快感一波接一波急切涌来,不断地冲击着她全身性欲的细胞。冰柔紧咬着牙关,时不时轻哼两声,不让自己发出更为嘹人的呻吟声。 如此下去决非长久之计,一不小心便要给这家伙占了更大的便宜去,冰柔脑里急转着,思索着脱身的借口。 龙哥却在兴奋之中。白粉生意多个合作伙伴对他来说也不是什幺坏事,这个血红棉虽然行事一向诡异,不过无疑是个同道中人,跟她合作并无所谓。 要紧的是这美丽女人惹火的肉体,每见一次欲火都会高升,要是能将她收为自己的女人,那可真是美不可言。龙哥胯下的兄弟早已高举致敬了,立心要将这个大奶子的女人在这夜总地的包厢里就地正法。 当下一只手慢慢离开冰柔的乳房,探到她的腰部,轻轻解开她牛仔裤上面的钮扣,慢慢伸了进去。 阴部突然被男人的手掌摸到,冰柔猛的一下坐起身来,将龙哥的手从自己的裤裆里拉了出来。 「不要在这里,当我是什幺人?」冰柔换回了原来那付冷冰冰的嘴脸。 「放心吧,没人会进来的。」龙哥双手又搂了上来。 「不要了。」冰柔转身闪开,她的身手可比面前这个肥胖的男人胜过不知多少倍。转头对龙哥嫣然一笑,道:「下次吧,你还怕没机会吗?在这种地方……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 「那你就是故意在吊我胃口啦?宝贝?」龙哥的嘴脸越来越淫,连「宝贝」都叫出了口。 「不能轻易让男人得手,是女人在外面行走的必备守则。要是我什幺都给你了,我的话就没份量啦!」冰柔装出一付轻佻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连忙整理着衣服。 「那什幺时候才能让我得手呢?」龙哥从后面搂着冰柔的腰,口里喷出的热气喷在冰柔的耳朵边。 「会有HAPPYTIME的。我们还有很大的生意要合作,不是吗?」转身在龙哥的脸上吻了一下,拿起自己的手袋和装着五十万的袋子,朝龙哥摆了摆手,往房门便走。 「喂!真要走了?」龙哥心有不甘。 「SAYONARA!」冰柔回眸一笑,给了龙哥一个飞吻,开了门出去。 只留下龙哥一个人在包厢里,品尝着手指刚刚从女人下体上沾来的那一点湿润的体液。 走出闷气的夜总会,微风吹来,浑身舒泰,只是胯下湿漉漉地有些不舒服。 冰柔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生活就是这样,要得到首先必须付出。虽然牺牲了一些色相,但离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冰柔摸出手机,给妹妹发了一条短信:「下星期三有交易,地点未知。」 红棉有点纳闷,刚刚还发了疯般好象要把陆豪活剥了的胡灿,在律师赶到之后,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这几天陆豪对我不错。他犯了罪应该承担后果,不过我并不打算继续追究他。几十年的交情了,我也不希望他变成这样。」一转眼间胡灿变成了一个翩翩君子,大度地原谅了陆豪对他的冒犯。 如果他以事主身份继续追加对陆豪的控诉的话,将使陆豪面临更加严重的控罪。现在他居然反过去为陆豪说好话,那情况就不同了。 红棉不信什幺多年友情那一套,她相信胡灿是为了保护他们之间更大的秘密不被发现。不过尽快了结完这件案子也是她所希望的,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加紧调查龙哥了。 红棉对于胡灿的猜测完全正确,胡炳就是这幺教训他的。 「你他…的不要再惹事!留条生路给姓陆的,对我们都有好处。要是把他给逼上的绝路,那小子狗急跳墙,把什幺都捅出来,抱着我们一块死,到时候看你怎幺收场!」 胡炳说完,重重地挂上电话。 他郑重交代过律师,千万不能把陆豪往死里逼。 「你这幺给陆豪面子,他会领情吗?」一个妖艳的中年女人从后面搂着胡炳的脖子,娇嗲道,「你可是打死都不肯给他钱的……」 「现在给他面子,不用花钱嘛……宝贝!」胡炳回手摸了一下女人的脸。 「你这人可真是惜钱如命啊!」女人的手慢慢伸入胡炳的衣服里面,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那……现在这件事情搞定了,答应给我的翡翠手镯,我已经盼了一个月了。才一百四十万……」 胡炳转过身子,捏了捏女人的下巴,指点得她身上的首饰:「不提你收在家里的,光你现在身上这戴的穿的,已经花了我几百万了。还说我小气?」妖冶的女人脖子上,挂着三条白金项链,一条镶着绿玛瑙、一条镶着红宝石、还有一条镶着一颗拇指粗的钻石,她的两只手腕上,分别挂着八、九条五花八门的手链和手环,每一条都价值不菲。 「呶!你看这条手链,已经戴了七年了,早就看厌了!还有这颗钻石,昨天我在会展中心,看到一颗比这大了不止一倍的,害得我看不好意思把这一颗拿出来给人看了!还有啊,这条珍珠链子,样式土死了,戴着多丢人啊……」女人一件一件地数落着身上那每一件都起码值几十万的首饰,仿佛它们只是地摊上几块钱一条的便宜货一样。 「可是这里的每一条,你刚见到的时候,眼睛都亮得好象会发光似的。」胡炳解开了女人上衣上面的几个钮扣,一只手掌伸入女人的胸罩里面,用力地揉搓着。 「呀……小心你的指甲!」女人轻哼了一声,「这次你赚了这幺多钱,我的功劳也不小哇……才一百四十万嘛!再说,你现在赚大钱了,亲姐姐什幺都给你了,向你要点钱花,不过分吧。才一百多万,对你来说小意思啦!」 幼年的时候,跟父亲离婚的母亲带走了姐姐,姐弟一别多年。多年后,当胡炳知道这个巨乳的美女便是他的亲姐姐时,征服她的欲望空前地高涨。而见钱眼开的女人,在弟弟丰厚的资产和出众的调情手段诱惑下,失去了抵抗能力,将自己性感美丽的肉体,彻底地奉上。 「让我考虑考虑!」胡炳一把剥开女人的上衣,撕落她的胸罩,一对巨大的雪白而柔软的丰乳跳了出来,胡炳一把握住,「不如你告诉我,你是怎幺样保养你这对奶子的?四十几岁的人了,奶子还是这幺又大又挺?」 「我不保养得好,你还肯玩吗?唔……大力一点,再大力一点……」女人扭着屁股在胡炳的大腿上摩擦着,右手搂着胡炳的脖子,左手握着自己的左乳,用力地揉着。 「你这个骚货!」胡炳笑骂道,腾出一只手,往女人的下身掏了一把,湿漉漉地在她的裙子上抹了抹,「还没怎幺碰你就湿成这样?真是欠操!」 「是啊,我是骚货!我欠操!啊……这裙子我还是第一次穿,十几万呢!」 女人口里胡乱呵呵着,肥大的屁股扭得更是起劲,却不忘跟胡炳讨价还价,「那个手镯,是间隔镶着红宝石和绿宝石那一只哦,翡翠的……」 「你他…的骚货!我看要是有人送首饰给你,把你卖了你也干呢!」胡炳双手不停交替着蹂躏女人胸前那一对巨大而光滑的乳房,把自己整个头埋了进去,陶醉般地亲吻着。 「我……我不是已经把自己都卖给你了吗?」女人说话面不改色,只是努力的扭动着腰肢,左手握着自己的乳房,将那已经坚硬立起的乳头往胡炳的嘴巴里送。 「你还真贱啊!」胡炳淫笑着,将女人抱到办公桌上,剥下她的裙子,「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付贱样!」 「啊……快来……干我吧!」一丝不挂的女人自动分开双腿,将一条腿架到胡炳的肩头上,拉着胡炳的一只手,牵引向她那被剃着光溜溜、散发着淫靡光彩的阴阜。 「真受不了你这母狗!」胡炳叹道。 伏到女人身上,一只手抓着女人的一只豪乳捏个不停,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立刻插入她那湿漉漉的阴户里,使劲地挖着。 「啊……呀……」女人发浪般地呻吟着,用力地扭着腰,雪白的肉体仿佛罩上了一层色欲的薄纱。她胸前那对大得十分壮观的乳房不停地摇晃着,两只褐红色的奶头颇有节律地突突乱跳。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幺到了你这年纪的女人,奶子怎幺还会这幺挺、这幺弹手?」胡炳爱不释手地玩弄着女人的丰乳,简直把这两只雪白的乳肉当成了他所收藏的天下奇珍。 「啊……不要停……大力一点……呀……啊啊啊……」女人淫荡地大声呻吟着。 「老子今天心情好,给你爽个够!」胡炳掏出自己的阳具,一下狠狠地捅入亲姐姐那已经湿得不像样的阴户里。在女人疯狂地叫床声中,从抽屉出小心地取出一个精装的笼子。 「呀……我要……阿炳我要……」女人的眼中立刻放射出惊喜的光芒,双腿紧紧夹着胡炳的腰部,阴道里兴奋地蠕动着。 笼子里,是一条一米来长、五厘米粗的花蛇,正在笼子里「丝丝」声地吐着蛇信。 「小龙儿可是专门养来搞你的!」胡炳笑笑道。轻轻开启了笼门,用手将那「小龙儿」捉了出来。那蛇的蛇牙已经被拨掉了,不会伤人,它浑身的鳞甲光滑而密集,蛇身既粗大又充满弹性。最难得的是,这条经过精心饲育的花蛇,最喜欢的食品便是女人的淫液。 「我要小龙儿……我要……给我……」女人更加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她仿佛忘了一根坚硬的肉棒正在奸淫着自己的阴户,漂亮的大眼睛睁着圆滚滚地,好象要把那条可爱的花蛇吞下肚似的。 「喂~~现在是我在……咧!在我……的时候,居然在想念着别的东西来搞你,我会很伤心,会喝醋的!」胡炳笑道。手把着花蛇,将蛇头慢慢移近女人的胸前,花蛇那吐出的蛇信,一下下地触及女人的乳头。 「呜……我受不了啦……给我……给我……给我……啊……」女人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双乳,身体猛烈地抖动着,一股阴精狂喷而出,浇在男人侵入在她身体里的肉棒上。 「呼……真是好棒!」胡炳闭上眼睛,肉棒轻轻地抽动,享受着女人阴道那一阵痉挛和甘露浇灌带来的无尽快感,「骚货,你的身体真是好棒!不枉我这幺多年的心血!」 「我……我要……我要小龙儿……」女人喘着气,继续抖动着身体。敏感的乳头碰上了花蛇的身体,女人猛地颤抖了一下,阴道紧紧收缩着,使劲地挤压着插入里面的肉棒。 「啊……」胡炳舒服地长吁一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笃笃笃……」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大哥,是我!」 「进……进来……」胡炳回过一口气。既然是胡灿,他也不用回避,继续享用着女人的肉体。 虽然女人早已不是什幺青春玉女,但到了四十多岁这个年纪,那仍然弹性十足的肉穴仍然令他心迷不已。 「嘿嘿!这母狗又发情了?」胡灿一进来就见到兄姐性交的场面,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警察局那边怎幺样了?」胡炳一只手捏着女人的乳头转动着,一只手牵引着蛇头凑近女人另一只乳头,问道。 「没什幺事,他们还在审那姓陆的。」胡灿脱下外衣丢到椅子上,「累死我了!本想回去洗个澡,不过还是想先来向你说一声。」 「姓陆的有生路走,不会乱来,他也要命的。」胡炳道,「你的澡,叫骚货用嘴帮你洗不就行啦?哈哈!」 「那当然。」胡灿一边笑着一边脱衣服。 「我要小龙儿……」女人扫了胡灿一眼,又开始发起浪来。 「好了好了,给你吧!」胡炳笑道。将硬梆梆的肉棒抽了回来,让女人翻了个身,翘着屁股趴好,手持着花蛇,对向女人的两腿间。 花蛇一嗅到女人下体浓烈的淫液味道,立刻使劲地向前伸,口里的蛇信「丝丝丝」的响着更快。胡炳手一松,整条蛇飞窜而出,对准女人那淫荡的阴户,一头钻了进去。 「啊……啊……小龙儿……啊啊啊……乖龙儿,我要死了……啊……」女人发了疯般地扭着身体,雪白的肉体瘫在办公桌上,一对豪乳被自己的身体压在桌面,扁扁的一大团。花蛇的整个头已经钻了进去,蛇尾乱舞着,蛇身仍然在一寸寸地前进,凹凸不平的鳞片快速地摩擦着女人充满着淫液的阴道壁,将女人推向一波紧接一波的高潮。 女人眼睛失神地不知望向何方,鼻孔里急促地喘着气,一张涂满化妆品的脸蛋已经绽上五彩的红霞,口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 一只脏兮兮的脚掌伸到了女人的面前,女人毫不迟疑地伸长了舌头,从脚底到脚趾缝仔细地舔着,似乎完全感觉不到那刺鼻的臭氧似的。 胡灿对女人这种表现也不惊奇,他舒服地搬了一张皮椅坐下,两只脚都架到办公桌上,伸到女人面前,享受她口舌的服侍。 胡炳嘿嘿一笑,跨上办公桌,挺动着自己沾满女人体液的肉棒,对准女人的肛门,没费什幺劲就插了进去。 「啊……」女人继续抖动着身体,那条花蛇,已经深入到她的阴道深处,那长长的蛇信,一下下地刺激着她更为敏感的花心,那一滴滴的蛇涎,混在女人阴穴内如泉的淫液中,马上散发着成片的清凉感觉,催化着她一浪高过一浪的淫液的喷发。 「看这母狗爽成这样……大姐,来……」胡灿一对脏脚掌夹了夹女人的脸,将两根大脚趾塞入女人的口中,「真不愧是蛇信夫人!可以去参加世界最贱女人的竞选了。」 「拥有世界最贱的女人,我们兄弟可真是荣幸啊,哈哈!」胡炳肉棒在女人的肛门里抽插着,得意地哈哈大笑。 「喔……喔喔……要死了……我死了……」女人口里叫个不停,只是声音越来越低,她几乎全身脱力了。 胡灿和胡炳对视一笑,站起身来,将下身挺到女人面前。女人不顾下体两个肉洞还正被凶猛地抽插着,虚弱地挪了挪身体,伸长着舌头,从阴囊开始,小心地舔着胡灿好几天没有洗过的阴部。 「真乖!我越来越疼你了!」胡灿鼓励地拍拍姐姐的头。 「搞了她这幺多年,要是还不乖,你老哥的手段可就太差劲了!」胡炳狠狠地奸着女人的屁眼,对着兄弟得意地笑了笑。 「唔……」女人已经将胡灿的阳具含到嘴里,像得到嘉奖一样,熟练地吮吸起来。 「把你脖子和手上的东西弄下来啦,阻手阻脚的!」胡灿将已经硬了起来的肉棒从女人的口里退了出来,敲打着女人的脸。 「嗯……啊……」女人一边继续抖动屁股,一边听话地将项链和手链一件件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包成一包,放在一边。 「炳……阿炳……我要那个手镯,是间隔镶着红宝石和绿宝石那一只……啊……呀呀……」 那花蛇吸干了女人阴户里的淫液,又继续拚命向里钻,企图得到更里面的甘露。女人眼神已经有点迷茫了,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好象行将窒息似的,口里断断续续地继续道:「绿翡翠的,别……别拿错哦……才……才一百四十……四十万……」 「这婊子,一想到珠宝连命都不要了。」胡灿使劲地抓住小龙儿的尾巴向外拖。女人那个销魂的肉洞给这花蛇享用了那幺久,现在该轮到他了。 「啊……啊呀……啊啊啊……啊……」女人双眼开始翻白,在汹涌而上的强烈快感中,晕了过去。 「陆豪这小子也算痛快,认罪态度良好,一切供认不讳!」问完口供的小赵将笔录递给红棉。 「还小子!人家三十多岁啦,足足大你十几岁!」阿冲在旁边笑道。 「姓胡的不再追究他的其它事,他当然乐得痛快。再搞什幺事的话,麻烦的是他,姓陆的自己是法律专家,这点比你们清楚得多。」红棉一边看着笔录一边道。 「陆豪很聪明。」红棉看完笔录,道,「放弃了一切不必要的狡辩,从现在起就全力去争取减刑了。」 「这样也好,我们任务完成!现在可以把案子转交法院了。」阿辉揉着睡眼道。在陆家别墅外趴了好几天,早就累得慌了。 「你累就先回去休息吧。」红棉道,「还有精神的,帮我继续仔细查查这家伙的底细。」指指案上一迭厚厚的卷宗。虽然也累了几天,但一翻那些档案,红棉的精神马上焕发起来。 「龙哥?」阿冲看了一眼道。 几个人互望了几眼,默默地各自拖了椅子坐下,接过几卷档案看了起来。 红棉微微一笑,低头继续看她的案卷,一边道:「我想查一查这家伙当年是怎幺样发迹的?」 厚厚的档案,并没有纪录到父亲谷青松的名字。而这个龙哥,第一次在警方的档案里出现,是三十年前的一次械斗事件。 随后,他多次以社会小混混的身份被警方拘捕过,但都因罪行轻微被释放。 最严重的一次,是教唆两名在校中学生盗窃被判刑十五个月。而在二十年前他开了一家塑料厂之后,就很少在警方的档案中出现了。直至二年前,警方怀疑他跟贩毒集团有勾结,才重新注意起他来。 但没有任何资料提到龙哥是如何发迹的。也就是说,起码从目前的资料看,龙哥那一阶段的作为,似乎是合法的。 「或者要采取其它的方法搜寻资料了。」凌晨五点半,警局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红棉托着头想。她的同事们,几个小时之前已经回家了。 「他跟爸爸当年是怎幺样交易的呢?」红棉心中想着,揉揉眼睛打个哈欠,站起身来倒了一杯咖啡。 突然想起一件事,红棉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手袋,摸出手机。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下星期三有交易,地点未知。」 「妈!你看我带了什幺来?是你最喜欢吃的龙眼!」冰柔回到了家里,将一袋龙眼在母亲的面前晃了晃。 「这幺多?你妈可吃不了这幺多喔!」母亲一见到女儿,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我看看妈最近怎幺样了?咦?!好象又胖了一点哦!皱纹也好象少了很多呀!」 冰柔殷勤地捧着母亲的脸,那张曾经风靡无数歌迷的脸,现在早已经朴素无华,有些苍老了。母女俩虽然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但却已经两个月没见过面了。 「哪有?」母亲端了龙眼,去厨房冲冲水。 「对了,妈,这个星期我来过三次啦,每次都见不到你。最近在忙什幺?」 冰柔在母亲面前,语气显得十分淘气。 「哦?你有来过啊?最近跟隔壁林太太她们学插花去了,她们还打算参加一个给失学儿童捐款的义演,要我一定参加呢!」 「那太好啦!」冰柔格格笑道,「她们也懂得请个大歌星助阵呀!」 「什幺大歌星?」母亲笑笑地端了龙眼回到厅里,「你妈早就不是歌星了,老啦!」 「什幺老?前几天妹妹还说夜总会里一直在放你的首本名曲呢!」 「是吗?那是以前的事啦!」母亲一想到以前,似乎也颇有感触似的,「现在只是无聊,打发打发时间而已。你们两个坏女儿又没空陪妈。对了,你见过妹妹吗?」 「人家工作忙吗……」冰柔道,「是啊,前几天见过面。我们商量好啦,下个月妈生日,要一起回家吃饭庆祝呢!」 「免了吧!」母亲道,「有什幺好庆祝的。等你们赚了大钱,想请妈到大宾馆大开几百围摆宴庆祝时,再说吧!」说到这儿,母亲也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不到妈还这幺虚荣啊?」冰柔从后面搂着母亲的脖子,笑道,「有两个乖女儿帮你庆祝,还不够吗?」 「够啦够啦!你们姐妹俩要是心里面有妈,就多点回家来!白白生了两个女儿,一年两个加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见过十次。」母亲拿了一颗龙眼,递给了冰柔,「吃吧!那幺大还没点正经。」 冰柔不客气地接过龙眼,剥了皮,却将雪白的果肉塞到母亲的嘴里。 母亲微微地一笑,吃下女儿手里的龙眼,拍拍冰柔的头,眼睛慢慢移向墙壁上。那儿,挂着她丈夫的遗像。 冰柔也是微微一笑,走到遗像跟前,轻轻地抚着镜框。 「对了妈,爸爸以前公司的资料,现在还有没有剩下的?」冰柔问道。 「谁知道,都那幺多年了。有的话就在房里的那个大箱子里吧?你问这干什幺?」 「没事,找点资料而已。」冰柔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里走去。 「公司倒闭十几年了,那些东西还有什幺用?」母亲疑惑地看着女儿。 「我有用的啦。」冰柔若无其事地道,「对了妈,爸爸出事前跟谁合作的,你知不知道?」 说着,身子已经走进房里了。 「不太清楚。怎幺啦?」母亲觉得女儿好象对这事很紧张似的,丢下手里的龙眼,跟了进去。 「没事。咳咳咳……」冰柔正在搬开压在大箱子上面的一大堆物事,蒙尘已久的箱子上立刻灰尘飞扬。 「都过去这幺多年了,你找这些东西干什幺?」 「我是记者嘛!」冰柔早就找好了借口,「想做一个二十年来公司经营情况的报告。爸爸的公司当年也是很旺的嘛,应该有资料能帮到我。」去查父亲死因这件事太危险了,没必要的话就不要让母亲平白担心了。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旧书籍旧报纸之类的东西,还有母亲当年出嫁时装嫁妆的盒子。只是嫁妆中值钱的东西早已变卖精光了,只剩下这个颇具纪念意义的木盒子还压在箱子的底下。 冰柔弯下腰去,将那些旧书旧纸小心地抱了出来。 「咦?阿柔,你怎幺也学人家纹身了?」就要冰柔弯腰之时,上衣和裤子间露出腰部一片雪白的肌肤来,那朵鲜红的红棉纹身,顿时被母亲发现了。 「啊?没什幺,好看嘛!」冰柔骤然被母亲发现纹身,不由有点紧张。她可不想让母亲知道她其实是一个黑帮的大姐头。 「一个女孩子家,像什幺样嘛!」母亲显然有点不高兴。 「你看我纹的是什幺?红棉花啊!代表的是妹妹,知道吗?我想把妹妹带在身上,永不分离,妈你说好不好?」冰柔连忙想出一个借口来。 「好是好。可是……」 「好就行啦。」冰柔飞快地道,「不要告诉妹妹喔!这可是我的秘密。要是让她知道我这幺肉麻,羞也羞死了!求求妈妈,答应我不要告诉妹妹喔……」 「好啦好啦!受不了你!」母亲摇了摇头。 「谢谢妈妈!」冰柔轻轻在母亲脸上一吻,又转头去翻寻那个旧箱子中的物事了。 「阿柔………」过了大半个钟头,冰柔还在里面找个不停,母亲在外面呼唤了,「晚上要不要在家里吃饭?」 「啊?」冰柔道,「不要了,晚上我还有事呢,我一会就走了。」 「那好吧。」 似乎没听出母亲语气中的不开心,冰柔继续翻着那一本本的旧书和一迭迭的旧资料。 突然眼前一亮,在一本带封皮的英汉词典的扉页里,冰柔找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上面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松兄:请缓报案,今晚十点公司给您满意的解释。龙。」 落款日期,正是父亲遇害当晚!而那字迹,无疑正是龙哥的手迹! 天哪,竟然还有这幺直接的证据留下! 这几乎可以证明,父亲的死,是跟龙哥有关。 冰柔紧紧地捻着拳头。 看来已经不再需要其它的证据了。龙哥,肯定就是杀父仇人! 「妈,我有事先走了。」冰柔迫不及待地要去联系妹妹,一边走一边叫着,说完人已经出到门外了,留下一间翻得乱七八糟的的房子等着母亲去收拾。 「妹妹啊?不用再查了,我在家里找到一张纸条……」一出家门,冰柔立刻拨通妹妹的电话。 「嗯,是吗?」红棉道,「那好。既然已经能够证明龙哥就是那天的凶手。我这边也就无须再查了。」 「你查到什幺了?」冰柔问。 「嗯!爸爸出事前,公司的资金确实被一批批地转移过,不过还没有查出资金转移到哪儿去。有一个爸爸当年的债主,已经说了,当年确实就是龙哥以爸爸公司的名义向他借的钱!他也不清楚龙哥怎幺会得到爸爸的授权的。」红棉简要地说了一下这几天来调查的结果。 「看来你也干了不少事嘛,累坏了吧?」冰柔道。 「没事。你没跟妈说我们在查这事吧?」 「当然没有,姐姐可不笨!那就先这样了,毒品那方面有新的消息我再通知你。」 「好的。姐姐你自己千万小心哦!再见。」 结束跟妹妹的通话,冰柔定了定神,调整一下心情,拨通了龙哥的手机。 「是柔姐啊?」 对方一听到冰柔的声音,立刻语调暧昧起来,「想我了吗?」 「正经点好不好?」冰柔忍着心头的怒火,娇声道,「怎幺样龙哥,后天的事安排妥当了吧?」 「安排好了,后天我的弟兄会到码头接货。你要加入的事,我会跟大老板通气的,他很欣赏你,应该没问题。」 「什幺大老板?」冰柔一愕。 「喔…后天这单生意太大了,我吃不下,有个大买家会来接收大部分……」 那边的龙哥似乎支吾了一下。 「那后天去哪里提货?」冰柔一听还有更大的毒贩会出现,立刻警觉起来。 「这个……柔姐,到时候再说吧。」 「信不过我?」冰柔追问。 「嘿嘿……这可是掉脑袋的生意。就算我信得过你,卖家也未必信得过,是吧?」 「那我要加入的事,究竟办妥了没有?」冰柔咬了咬牙。对方明显还对她有太多的保留,她必须想办法进一步取得对方的信任。 「这样吧,宝贝。你明天到我厂里来一趟,谈谈细节,OK?」龙哥的说话声又有点淫淫的起来了。 「明天?」明天一去,肯定是免不了又给那家伙吃豆腐,冰柔定定神,咬了咬牙道,「好!不过先说清楚,我这边的门路已经搭好了,再多的货我也能吃得下!」 「柔姐的手段我还不知道吗?哈哈!不过白粉可不是一般的生意,风声可一定要守得紧!」 龙哥还是显然十分担心。 「我守口的本事你练一百年都赶不上,放心吧!明天见!」冰柔一说完话,飞快地挂断了电话。她以「血红棉」的身份在黑道行走了六年,在警察局居然还是一点档案都没有,这本事龙哥确实是不佩服不行的。 冰柔回到自己的住所,一间旧式的大屋。这儿也是她帮会的大本营。 她两名最得力的助手,阿强和阿刚,正不知为了什幺事在激烈地争吵着。另外的十几人插着手站在一旁看热闹。 「干什幺!吵什幺?」冰柔的脸色不太好看。 「柔姐!」看到冰柔进来,两人立刻住口。 「什幺事?」冰柔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冷冷地看着二人。 「没事,没事!」阿强堆起笑脸,拍了拍阿刚的肩头。阿刚连忙笑了笑,手臂也搭上阿强的肩头,一付十分哥们的样子。 「哼!」冰柔白了两人一眼。 这两个家伙一直想追求她,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两人的明争暗斗冰柔心知肚明,只是装作不知道。而这两人确实也对她忠心,干起事来极为卖命,冰柔都一一看在眼里,只是不假辞色而已。 虽然是得力的手下,但想追求她?这两个家伙还不够格。 「没事了吧?没事的话,我有事要说。阿强阿刚,跟我进来。」冰柔冷冷地说完,站进身来走进房里。那是她的「办公室」。 「明天下午,你们两个带着家伙,跟我去龙哥的工厂。藏好家伙,不要让人发现。」冰柔等房门关上,转身道。 「哇?要跟龙哥硬拚?」阿强的语气显得有点难以置信。 「没叫你硬拚。」冰柔冷冷看了他一眼,「这次,我们要跟他合作的,是白粉的生意!」 「白粉!」阿强和阿刚齐声惊叫。 「柔姐……你……你不是一直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生意的吗……」阿刚挠了挠头。 「那是以前。」冰柔哼了一声道,「有钱难道不赚吗?不过龙哥这人不太能信得过,你们带着家伙以防万一。没我指令,不许轻举妄动!」 「明白!」阿强大声应道。白粉生意哪,一本万利,他可盼了很久了。 阿刚也是一脸喜色,拍拍自己强壮的胸膛,道:「放心吧,柔姐,有我在,不会出什幺漏子的!」 「哼!」冰柔横了他一眼,没再出声。 阴暗的地穴里,满地爬着的蜘蛛,满空飞着的蝙蝠,还有角落里一双双诡异地闪动着的蓝色眼睛。 女人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听任着那些毒虫怪兽爬满着她的身体,撕破着她的皮肤,吮吸着她的血液。女人口里已经喊不出声来,恐怖地睁大着双眼,在极端的痛楚中,等候着末日的到来…… 红棉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 再一次,冷汗湿透了全身。朦松的睡眼直挺挺地望着天花板。 「最近是撞了邪了!」年轻的女刑警队长努力安定着自己的神志。 可怕的噩梦,不停地变换着形式,吞噬着她宝贵的睡眠时间。 「我不信那个邪!」红棉心中暗暗地说。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时不时总会在她的脑海里绕上一两圈。 「万劫不复,万劫不复啊……」那可厌而又可怕的声音,震得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红棉使劲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飞快地从床上跳起来。 窗外,已经入夜了。从晚饭后睡到现在,也快有四个钟头了吧?凌晨,她还要带队执行一项清扫非法赌档的行动。 清凉的冷水拨上了布着血丝的眼睛。很快地,红棉又回复了她自信的笑容。 这几天,为了搜集龙哥以前的资料,她已经一连很多晚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没想到还是姐姐能干,居然从家里找到了证据。看我笨的!白忙活了那幺多天!」红棉微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但能够证实龙哥就是杀父仇人,这已经够了,她的目标,现在可以锁定了。 陆豪的案子,已经告一段落,移送法院审判。那个富家公子,红棉不禁有点佩服他,在被捕之后只颓丧了两个小时,马上又生龙活虎起来。而第二天,求请者的发言铺天盖地而来,在新闻版上的风头甚至盖过了对案件本身的报道。 陆议长出事后次日即提前结束国外访问归国,他的言辞中虽然表面听起来义正辞严,对逆子毫不偏帮。但那煸情的话语,却替陆豪搏得了不少同情分。加上胡家似乎也不追究,反过来为陆豪说情,现在陆豪将被轻判似乎已经没有什幺疑问了。 陆豪被怎幺样判,不是红棉所关心的。她心中别扭的是,明知道陆豪跟胡氏集团很可能存在非法交易,但随着陆豪被捕,双方冲突缓和,已经不太可能存在互相指证的可能了。 「算了吧。这事先搁一搁。」搁置并不是红棉喜欢的处理方法,但现在,她的心思几乎都全扑进龙哥那方面了。根据姐姐的消息,后天便是交易日子,她希望能在那个时候人赃备获。 但今晚她的第一分队必须去扫赌档,这是个十分讨厌的任务,意味着她必须将正在监视龙哥的手下召回。 「姐姐现在不知道怎幺样了?」红棉心中想念着,脸上淡淡地化了一下妆,走出她的宿舍。 她心中十分清楚姐姐危险的处境,但却又希望姐姐能够为她带来新的内幕消息。在矛盾的心理中,红棉暗暗地祈祷着姐姐平安。 现在,是召回阿辉他们的时候了。 「回警局集合吧。」红棉通过电话下令。 「OK!」阿辉回答。 「现在那边怎幺样?」 「嗯,好象在出货。一直有很多车出出入入,阿冲跟踪过其中几辆,没有可疑。」阿辉一边通知着同伴收队,一边说。 「很多车?」红棉沉吟一下,道,「今晚的任务你不要参加了,在那儿守着吧。叫其它人回来就行了。」 「好的。」阿辉很爽快地答应。 「只有你一个在那儿守夜,有没有问题?」红棉有点不太放心地多问一句。 「放心。」阿辉的回答十分简洁。 红棉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她加快步伐,向警局走去。她的宿舍,和警局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突然发现前面有个男人,胸前抱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路,十分可疑。 「这位先生……」红棉悄悄走近上前。 那人转头一望,看见红棉身上的警服,整个人弹了起来。将手里的袋子向红棉猛地一抛,飞步而逃,一转眼已经转过街角。 「站住!警察!」红棉闪身避过,反手将塑料袋接在手里,拨出手枪便追。 那家伙虽然看上去干干瘦瘦,但跑起来可还真不慢。红棉一连追了十条街,才在一家超市门口,才将那累得已经趴下了的男人捉住。 「你还真能跑!」红棉用手拷将那家伙拷住,拉着他往警局走回。那家伙一路上不停地求饶,甚至连上有八十高堂那一套都搬了出来。红棉自己跑了这许多路,也自喘气不已,一句都没理他。 回到警局,打开塑料包,里面却是一盒盒的奶白色药片,不知道有什幺用。 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一刻,红棉没空多说,吩咐将药片送检后,急忙带上已经等了好一会的阿标他们,跳上警车,往赌档方向急驰而去。 胡炳翘着腿,在办公室里接听着电话。在他怀里,穿著性感的中年艳妇,正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只镶着宝石的绿翡翠手镯。 「阿龙,接货的事准备好了吧?这次我看你得出动全部的弟兄了,几十亿的货……」胡炳道。 中年艳妇在他的怀里撒着娇,娇声道:「阿炳……这批货够你吃十辈子了,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的那座别墅哦……」一对巨乳在胡炳的胸前磨来擦去。 「别吵,通电话呢!」胡炳伸手在她丰满的奶子上抓了一把,继续道,「对对对,好,多派几辆货车好,警察不容易发现……好的,好的,我知道你行的,别让我失望!」 「阿炳你也别让我失望哦,那幢别墅………」中年艳妇手掌摸到胡灿的裤裆里。 「别吵!」胡炳用力拍了一下女人手,对着电话道,「是的,哥伦比亚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没问题……什幺?喔……喔,血红棉要加入?可不可靠?」听到有人要加入,胡炳坐直起身来。 「真的可靠?我知道血红棉,不过她的底细我们都不清楚……喔?她一会儿要去你厂里?」 「什幺血红棉?名字这幺怪!」女人搂着胡炳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别闹!」胡炳笑笑地拍了拍女人的手,对电话那边道,「总之一定要确认她是真的有诚意,知道吗?我知道这批货我们一时也不太吃得下,但要是出了什幺漏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真能吃下那幺多?也好,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暂时多少还得防着点!嗯,嗯……知道就好!那就先这样啦……」要不是这批货实在太大,他一时拿不出几十亿来付货款,他可真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让不熟悉的人加入。 「那个血红棉是什幺人嘛?真能帮我们手?」女人已经解开了胡炳的上衣,温润的舌尖轻轻舔着胡炳的胸前。 「唔……」胡炳挂上电话,舒服地闭上眼睛,「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女人啦,身上纹着一朵红棉花,听说行事很隐蔽的,阿龙跟她合作过好几次了。」 「哦?她真有那个能耐,帮我们吃下三分之一的货?」女人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舌尖一边往下舔着,解开了胡炳的裤带,慢慢将头埋了进去。 「噢……」胡炳兴奋地哼出声来,「血红棉、血红棉……」他嘴里叨念着,想象着那会是个什幺样的女人。 几十亿的货啊!女人脑中彷佛已经看到了那幢依山临海、价值近亿的豪宅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了。 冰柔带着阿强,来到龙哥的工厂。留下阿刚守在门外,带了阿强进去。 「柔姐,还真准时哦!」龙哥咬着雪茄,呵呵地笑着。 「那当然,赚钱的大生意,哪能不准时。」冰柔一脸冷冰冰地道。 好在龙哥早已见惯了她这付嘴脸,见怪不怪,仍然嘻嘻哈哈地:「柔姐今天看起来,身材更棒哦!」 冰柔今天穿了一件束腰的圆领长袖衬衫,和一件紧身黑色长裤,她玲珑曲折的婀娜身段,被衬托着更为突出。尤其是鼓鼓突出的胸前,似乎要将钮扣绷断一样,将衣服撑起一座高耸的小山峰。 「我是来谈生意的。」冰柔仍然不假辞色,在椅子上坐下。阿强叉手立在她的旁边。 「当然当然,柔姐能吃得下那幺多货,也算得上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就到里面谈如何?」 龙哥一脸淫笑。 「为什幺不能在这里谈?」冰柔瞪眼道。 「这里人杂,办公室里好说话。」龙哥眯眯笑道。确实,厅里离工厂的车间不远,机器声轰鸣之馀,还有浓烈的塑料味扑鼻而来。 「嗯!」冰柔站了起来。 「柔姐这边请!」龙哥摆出一个十分绅士的姿势指引着方向,「来人,上壶好茶,好好招待这位大哥!」 冰柔一听,驻足不前。她带阿强进来,原因之一就是想要避免给这龙哥吃豆腐,现在龙哥居然要跟她在办公室里单独面谈! 「呵呵,不是我信不过你的弟兄,柔姐。只是谈这种生意,小心点好!」龙哥陪着笑,但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容置疑。 「嗯!那你就在这等我!」冰柔也知龙哥说的有理,只好对阿强道。反正已经给他非礼过一次,没什幺好怕的。于是提步走了进去。 「好了,现在进入正题。」一坐定,龙哥立刻道,「这次的货,柔姐你能吃下多少,尽管开口。」 「这次的货够多吗?」冰柔一听,马上意识到这批货的数量肯定不会少。 「放心。」龙哥道。 「我起码要一百公斤!海洛因!」冰柔沉吟了一会,来个狮子大开口。 「起码?我想知道最多你能要多少?」龙哥笑道,「老实跟你说,明天这批货太大,我们不太吃得下。」 「一百公斤都赚少?」冰柔背上开始冒冷汗,「那你希望我能吃多少?」 「这个嘛……」龙哥眯着眼,不停地往冰柔身上乱瞄,道,「那得看你有多少现钱。对方是哥伦比亚的大毒枭,半个月内就必须交上全部货款。订金方面,我们已经交了十亿了……」 「十亿!」冰柔脱口而出,心中砰砰直跳,光订金就十亿! 「呵呵……」龙哥干脆将脚翘到桌子上,眯着眼盯着冰柔的胸部。 「老实说……」冰柔吸了一口气,道,「哥伦比亚的大毒枭,我怕不太惹得起。我想退出!」 「开什幺玩笑!」龙哥跳了起来,「现在才说退出?想耍我?」 「不敢!」冰柔纹丝不动,冷冷道,「明天就要交货了,可是我连这批货有多少、对方是谁、在哪里交货、我该怎幺样提货分成这些问题统统不知道。你叫我怎幺放得下心去下这个血本?」 「那你要怎幺样?」龙哥又坐了下来,「你知道这是杀头的生意,第一次跟你合作,我们不能不防着点。」 「我出得了血本,我也不想有什幺差错!明天交货的时候,我要亲自去!你们不放心我,我也不是太放心你们!要幺一拍两散,要幺,必须让我参加!」冰柔说话的口气也十分强硬。 「嗯!」龙哥略一沉吟,脸上微微一笑,走到冰柔身旁坐下,笑道,「看来是我们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再亲密一点就好了……」手臂老实不客气地搭到冰柔的肩上。 冰柔白了他一眼,在这节骨眼上,不好发作,忍着气道:「我们现在是在谈生意……」 「是在谈生意……」龙哥笑得十分淫邪,「不过是亲密一点,容易谈得拢嘛……」不安份的手掌在冰柔光滑的肩头上摸捏着。 「那你到底意思怎幺样?」看到他一付淫相,冰柔心内窝火,但只要能套出他明天的交货时间和地点,牺牲一点色相是预料中事。现在,还是必须取得他的充分信任。 听到冰柔的口气有点软下来,龙哥心中大乐,手掌顺着她的颈间慢慢摸下,抵达冰柔胸前高高耸起的小山峰。 「你急什幺嘛!」冰柔诈作有点陶醉的样子,「做成了这大生意,想干什幺都不迟!」 「可是我猴急嘛!一见到你,我就欲火焚身啊!」龙哥说话索性不再遮掩,竟牵着冰柔的一只手,摸到自己的裤裆里。 那儿已经是硬绑绑的了!冰柔一股无名之火直窜脑门,童年时候的阴影,再一次涌了上来。 她下意识地重重一捏,心中一震,连忙松手。 「哇呀!柔姐,你想要我的老命啊!」龙哥故意大声怪叫。 「谁叫你色成这样!」冰柔娇嗔道。 「哈哈,原来柔姐也喜欢这样玩?」龙哥一认为冰柔是在跟他打情骂俏,马上兴意大盛。一把搂住冰柔的纤腰,一只手迅速解开冰柔上衣最上面两个钮扣,毛茸茸的一只大手立刻伸入冰柔的内衣里面,一把抓住一只丰满的乳房。 「谈完生意再玩吧……」冰柔不好挣扎,软语道。心道无论如何都忍过这一关再说。 「这样也可以谈啊……」龙哥用力揉搓着冰柔富有弹性的乳房,如今美食在口,如何肯放? 「那明天怎幺交货?」见龙哥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丰乳上,冰柔不失时机地问。 「晚上十一点半,青苔码头接货。那儿偏僻,警察也一般不会去哪儿的。到时候我整帮兄弟都要出动的。你也带你的弟兄们去哪儿会合吧。」见冰柔已经表现出充分的「诚意」,龙哥也觉得这次的合作应该没什幺阻碍了,于是也就不再隐瞒。而且,这块唾涎已久的可口美肉,眼看就要到手了,他可也不想随便惹恼面前这个巨乳美人。 「青苔码头?那儿不是已经荒废很久不用了吗?亏你们想得出来。」冰柔笑道。心中暗暗窃喜,打算着如何尽快将消息通知妹妹。 「那你到底要多少货呢?!」龙哥一边问着,一边放肆地解着冰柔上衣的钮扣。那只正在玩弄着冰柔乳房的手一直舍不得放开,另一只手解完钮扣,立刻将冰柔的胸罩推到她两只巨大的乳房上面,一把握住另一只乳房。 「不要了,羞死人……」冰柔那对一直引以为傲的丰乳,现在暴露在这个杀父仇人的眼前,任由其玩弄着。 龙哥微微笑着,手掌粗鲁地揉搓着冰柔那对雪白而丰硕的乳房。如此完美的乳房,他还是第一次玩到,不由欲火大升,裤裆里早已高高地鼓了起来。情不自禁之际,埋下头去,一口将一颗乳头含到嘴里,兴奋地吮吸起来。 「啊……不要……」冰柔打了个寒战,一鼓冷意从脚心处一路上升到脑门,身子好似有点轻飘飘的。最要命是自己那紧紧夹着的双腿间,一股奇异的痒痒的感觉正在慢慢漫延开来,冰柔自己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那儿已经有点湿润了。 「柔姐好象真的很少碰男人哦……别告诉我你还是处女啊!」龙哥发现了冰柔脸上绽开的红霞,征服这个女人的欲望更是无比高涨。他更起劲地蹂躏着冰柔胸前雪白的双峰,舌尖从一只乳头的峰顶通过山坡直到山谷,再慢慢爬上另一座雪白光滑的高峰,围绕着乳尖的周围尽情地抚弄着。 「呀……」冰柔不由轻轻发出一声呻吟。 「很舒服吧,柔姐!」龙哥咧着嘴笑。 「哦……」冰柔轻哼一声,突然坐直起身来,红着脸道,「我……我去一下洗手间……」挣脱了龙哥的怀抱,拿着自己的手袋急步冲入洗手间。 「这娘们下面一定是湿透了………看来她真的没怎幺碰过男人,这次我发达啦!」龙哥舔着自己的嘴唇想。转身打开背后一个小柜子,里面是一台小小的监视器。平时这是用来监视洗手间里自己那些手下藏毒分赃情况的,因为分赃时经常需要隔开不同人员,这个宽敞的洗手间其实是另一个隐蔽的货仓。 但现在,这监视器可以用来偷窥。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美貌的黑帮大姐头如厕的镜头,龙哥兴奋得直打哆嗦。 「是妹妹吗?」冰柔一锁好门,马上摸出手机,拨通红棉的电话。 「明晚十一点半,青苔码头……对,不说那幺多了,BYE!」 冰柔说完,轻抚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窝,理了理头发,洗了一把脸,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洗手间的门。 一踏出洗手间的门,冰柔马上发现几把乌黑的枪筒,对准她的脑门。龙哥阴着脸,叉着手让在四名拿着枪的手下后面,愤怒地看着她。 「干什幺?」冰柔不动声色,冷静地说。 「你真行,血红棉!原来是想出卖我们?拿下!」龙哥仿佛一个被欺骗了感情的小男生,红着眼吼道。 两名手下一把拉住冰柔的双肩,死死按住。 「开什幺玩笑!」冰柔叫道。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暴露了,她急速地思索着对策。 她的身子被按紧在一张椅子上,龙哥阴着脸站在面前,喝道:「你刚刚通知了谁?说!」 「我通知了我的手下而已,叫他们早做准备……」冰柔编着慌话,被按在背后的手悄悄摸进手袋里,按住了快速拨号的按键,拨通了预先设置好的号码。 「想骗我?」龙哥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冰柔的脸上,热辣辣地生疼。 「喂!我是来跟你合作的,你这样什幺意思!」冰柔瞪着凤眼,喝道。 「什幺意思?你……」突然外面乱成一片,龙哥转身揭开窗帘,只见一名男人驾着一辆摩托车呼啸而入,背着一把机关枪四处扫射。到了阿强面前,从袋里丢了一把枪给阿强。 阿刚到了!冰柔心中一喜,趁着龙哥和他几名手下有点分神之际,身体往下一闪,一腿扫倒一名手下,在地上一滚,滚到一张办公桌后面,飞速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小手枪,向外开了一枪。 「哒哒哒哒……」办公室里几把手枪往冰柔的方向猛射,顿时木屑飞扬,桌上的东西被射得四处乱窜。只是顾忌冰柔手中有枪,龙哥他们倒也不敢逼近,一个个分别伏好,只是对着冰柔藏身的桌子四周乱开枪。 「柔姐你没事吧?」阿刚在外面呼喊。 「没事!你们搞定外面。」冰柔叫道。顿时好几枚子弹同时又向她这边呼啸而来。冰柔不敢大意,小心地藏好自己的身体,注意着对方的动静。 外面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知战状如何。这边龙哥他们似乎也有点藏不住了,冰柔听到在轻微的脚步声正悄悄逼近。 拼了! 冰柔生死一线,咬一咬牙,突然探出头来,「呯呯」两声,两名手下应声而倒。紧接着房间里枪声又是大作,震耳欲聋,冰柔已经又重新伏好身了。 「他…的!」听得龙哥大吼着。 房里现在除了龙哥和自己,应该还有两个人。冰柔定住身子,透过从窗口射入的阳光,看到背后的墙壁上,有个影子正伏着身子慢慢爬过来,看样子是打算从背后袭击她。 冰柔屏住了气,左手紧握着手枪,右手从旁边摸到一个从桌子上跌下的文件夹,突然猛地向后一抛,身子立刻向相反方向一滚,「砰」的一声,一枪打倒伏在椅子后面的另一名手下。随即掉转枪口,对准那个逼近的黑影开了一枪。 那个家伙刚刚被文件夹分了神,还没回过头来,已经惨叫一声,鲜血从颈上狂喷而出,应声而倒。 「噗通!」只见龙哥在地上摔了一交,立刻飞快爬起身来,迅速打开房间里的后门,急窜而出。 不能让他逃了!冰柔看清房间里只有倒在血泊中的四个人,立刻现身跳出,跟着龙哥急追而出。背后传来阿强和阿刚的叫声:「柔姐你那边怎幺样了?」看样子他们已经差不多搞定外面了,冰柔边跑边叫:「我没事,你们搞定这里!」 掠门而出。 工厂的后面是一座小山,远远地望到龙哥已经跑到小山腰上。冰柔脚下毫不停歇,飞身直追而上。 龙哥回头一见冰柔追来,跑得更快了。手中的枪时不时向后乱射几下,企图阻止一下冰柔的速度。 但这显然是徒劳的,龙哥肥胖的身体跑了好一会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哪里及得上冰柔的步履轻快?还未跑到半山腰,衣领便被一只纤纤玉手从后面揪住,猛的一扯。龙哥大叫一声,仆身便倒,手里的手枪掉到几尺外。 没等冰柔再扑上来,龙哥一个翻身爬了起来,一记重拳朝冰柔狠狠击去。别看他一身肥肉,在黑道上打滚了几十年,蛮力却也不小。这一拳可算是他的杀手镧,又快又狠,根据他的经验,中者起码口呕鲜血,一时半刻是爬不起来的。 可龙哥得意洋洋地等待着血红棉的惨叫之时,他马上发现发出惨叫声的是他自己。只见眼前一花,小腹上一阵剧痛,已给冰柔一腿狠狠扫中,顿时疼得蹲下身去。 龙哥万料不到冰柔一个女子竟有如此的身手,不由有点慌乱。未等他站直起身,冰柔一阵拳脚又至,将龙哥打得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力。 龙哥步法凌乱,蹬蹬蹬连退几步,红着眼又再扑上来。但无奈他虽然空有一身蛮力,但如何是冰柔的对手,没两下又给打趴在地,一根枪管顶上脑门,一张肥猪脸顿时涨得血红,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赤手空拳竟然打输给一个女子,世上怎幺会有动作那幺快,身手又那幺好的女人? 「柔……柔姐……饶命……」龙哥一受制,立刻开口求饶。 「你刚才搞我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冰柔一枪托重重打在龙哥的下巴上。 一想到刚才被这家伙玩弄乳房的羞耻,冰柔不由粉脸通红,连说「搞我」这两个字的时候,也似乎没有特别的感觉。 「下次不……不敢了……不敢了……」给冰柔一条腿踩到自己的肚子上,疼得冷汗直冒。 「还有下次!」冰柔怒道,狠狠地扇了龙哥一个耳光,「这是还刚才你打我的那记的!」手掌打在厚厚的肥肉上,不知道对方有多疼,但自己的玉手却不怎幺舒服。冰柔恶狠狠地盯着他,想起这人不但侮辱过自己,而且还是杀父仇人,「卡嚓」一声,给手枪上了镗。 「不要……不要杀我……」龙哥吓得老脸青白。 「砰!」枪声还是响了。龙哥惨叫了一声,全身不停地颤抖着,他的一片耳朵,已经血淋淋地被打个粉碎,顿时吓了个屁滚尿流。 「饶……饶……饶命……」龙哥好容易发现自己的小命还在,又忙不妥地连声告饶。 「我问你,当年谷青松是怎幺死的?」冰柔吹了一口从枪管冒出来的烟,又给手枪上了镗,再次对准龙哥的太阳穴。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龙哥没空去搞明白这娘们为什幺会突然翻起十几年前的旧帐,连声道,「是胡炳叫我干的,姓谷的大部分钱都给胡炳拿去了……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拿了三百万而已……」 「胡炳?」冰柔脸色一变,「他就是你说的大老板?」一联想到原来就是胡炳派龙哥去劫陆豪的货的,心中不由一动。 「是他是他!这次的大买家也是他,几十亿的货都是他下订的……我……我只是替人干活,不关我的事……」刚刚发射过子弹的枪管还是热热的,顶得太阳穴有些发昏,耳朵上的大量失血,人也有点晕晕的了。龙哥性命要紧,于是顺着冰柔的意思,什幺都说了出来。 「嘿嘿,原来搞了半天,你只是个跑腿的!」冰柔冷笑。 「是是是,我……」龙哥颤声着什幺都招了。可就在这时,一大帮人吆喝着正从山脚上直冲上来。 「在那儿!」有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带头冲在前面,发现了冰柔。 「灿兄救我!」龙哥突然发现了救兵,马上大声求救。 「混蛋!」冰柔看那架势,起码有一百多人,顾不得继续盘问龙哥,向山下开了一枪,飞身便跑。 「阿强和阿刚不知道怎幺样了?」冰柔一边跑一边想着,往山顶方向直奔而去。 「别让她跑了!」龙哥半死不活的,还在咬牙大吼。 这座小山实在也太小,而且基本上没长什幺林木,冰柔冲上了山顶,却发现山的另一面却已经被采石厂扒光了,形成一个小小的悬崖,根本无路可下。要命的是,没有树林也等于没有了遮掩,她的身影一直暴露在对方的视程之内,零星的飞弹向着她的位置不时射来。 冰柔于是掉转方向,往侧边山坡冲下。但这小山真是太小了,山下的一百多号人早已足够封锁住所有的退路,正慢慢地逼上山来。 从悬崖跳下去的话,下面尽是坚硬而且不平的岩石,肯定九死一生。 饶是冰柔见惯了风浪,此刻也不禁紧张得汗流浃背。唯一的机会,就在于对方自恃人多势众,似乎是想活捉自己,并不随便向自己开枪…… 「血红棉,投降吧!」那个「灿兄」指挥完两名手下抬龙哥下山后,向着山上大声喝叫。 「这家伙应该就是他们的头了,莫非是胡灿?」一想到这家伙刚刚被妹妹救了出来,现在却带了人来捉自己,冰柔恨得咬牙切齿。 但,如果能活捉他………冰柔猛地闪过这个念头。胡灿旁边一个小喽罗正在跟他耳语着,看手势似乎是想叫胡灿退后,以免危险。却见胡灿挺着肚子摆了摆手,拉长了喉咙又打算大声吆喝。 「呯!」一枚子弹从冰柔的手枪里飞速出镗,直指胡灿。 「血红棉……啊!」胡灿高举着正在指指点点的手还没放下,应声倒地,子弹准确地打中他的小腹。